[異能者聯盟/崩塌的城邦瘡痍遍地]錯亂時空的糾葛 section.1(上)

·黑塔鬼背景、设定[其实不知道怎么说

·just一个番外而已,看看就好

·大概会是蛮长的一个番外恩,主要是因为被黑塔鬼虐出了翔来。没有主要的站位和对应,大体剧情随波逐流+周目和时间倒流背景是黑塔鬼的,由于作者坑了所以并不会埋太多伏笔我怕我根本对不上然后……_(:зゝ∠)_

·卡文期间勤更,大概每万字在主博汇总


  Section.1(上)

  ——“即使那只是一个伪劣的借口、想让你逃开这种命运的谎言…,她也是为了你好。所以即便如此,你也不愿意承了她的意,就此离开?”

  逆光而立的人看不清容貌,深蓝的发在风下飞舞,装满一片幽深的翠绿眸子没有情绪。

  少女仍淡然端坐在纯白的石椅上,雪白的发垂在身后,纤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抚过膝上摊开书籍泛黄的书页,尾指上冰蓝的尾戒绽着耀眼夺目的光,她慢慢抬起头来,略显苍白的唇勾起一个温柔又坚定的弧度,冰蓝的眼盛满含满深海般深沉温情的脉脉光辉,冷彻的色彩只流溢着叫人溺亡的神情,看不见让人葬身的埋葬一切的冰色,她的声音平稳淡然,细柔的音色里是不带掩饰的翻涌的情绪,“我怎么会愿意让她独自一人背负起所有的责任?她想自己只身一人在那里孤独死去,我却顺不了她的意呢,我呢,想和她一起哦。”

  “怎么说呢?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光孤独地熄灭了光彩,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坠入无边的深渊,陷入叫人窒息的黑暗里去呢?”

  她摩挲书页的手指遽然一停,微微眯起的眼映着璀璨的金光,泛着金色的眼瞳仿佛也在发光。

  “这种心情……你不也是一样的吗?不然的话,你又怎么会来问我这种感受?毕竟即使我的回答并不如你所料,你也仍然可以按你所想的那样一意孤行,不是么……?我想让她出去,无论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亦或是你也要付出些什么,我其实都不在意的。怀着同样心情的我们,在那时候顺应她的意的时候啊,已经做出了决定,已经有了如今的觉悟。”

  ——“那么…,如果那个你认为不会袖手旁观的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呢?”

  她看着那个人踏着薄暮最后洒落的斑驳碎影而来,深蓝的发和面庞都匿在摇曳不定的光影下,翠绿的眸子里有些暗晦不明的东西——但她也同样是看见了,她的瞳孔深处的那片深邃的光景,藏着和她无异的坚定——,唇边有着她所熟悉的一抹淡淡又无奈的笑。

  “你是指他吗?”她微微垂下头,书页在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冰蓝色的七芒星阵隐隐散发着冷彻又微暖的光,“我可是……绝对相信他哦?毕竟啊,那么在意她也是因为他呢,而且,我丝毫不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和忠心,那是比影还要更加迫切和真诚的一种——该怎么说呢——保护欲吧?”

  她将书合上放回一旁浅蓝色的帆布包里,右手轻轻梳理着自己垂落的、被风吹得散乱的长发,中指上的指环上有光芒一闪而逝——那一瞬的空气似乎骤然化为了彻骨的冷冰——,在将长发顺着脸庞松散顺落下去时微微转了下视线,绘有冰蓝色黑桃的浅蓝表盘映着夕阳的色,银色的黑桃状指针扫过一个个镀银的罗马数字。

  “走吧,霜。魔法自修课差不多快结束了,现在赶过去,能赶上空冬的‘美食魔法’哦。”

  刚坐下的少女慢吞吞站了起来,看着身边好友背起浅蓝的帆布包整理着深蓝色外套里头的洛丽塔洋装,看着她深蓝的裤袜下面亮起的冰蓝色的魔法回路的光,拍了拍自己衣裤上不小心沾上的土灰,在心里数着魔法阵完成的时间,踩着最后那几秒开口,翠绿的眸里是些洞悉一切的悲凉和无奈,

  ——“那么他呢?你确定你只是救她,救他,而不救他么?”

  卷起的、带着一些凉意的风卷散了她的话语,她回头望向她,但是最终只望见了那双翠绿的眼。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她们从自行车棚旁郁郁葱葱、带着些影影绰绰的树荫下回到了新生教学楼后方的花园里,她从褐黄色的地面收回视线,转向自己的好友,但对方表现得一片平静,翠绿的眼在周围来回搜索,映在瞳孔里的是和她瞳色一般的生机勃勃的新绿色——她的话似乎是被听见、又似乎是被刻意的无视了。她要再次开口时为时已晚,体质本就比她好的少女已经跑出一段距离,她只能仓皇地就此跟上,思绪和疑惑一并被突兀的剧烈运动所打断——她一向无法在这种时候仍然保有冷静而慎密的头脑。

  她再停下来时已是气喘吁吁,瞧着四周梦幻一般缥缈环绕的纯白光点,毫不在意地拽下些许缀饰光河的光源在指间碾碎了,纯白的光顺着魔法回路一路流走,她隐隐发白的面色终是恢复了正常。

  “嘿嘿……若零兄,你心心念念的、四班的离雨信同学,在你刚刚和老班不知所踪的时候可是有话让我带来着……”她那眉眼极为妖娆与妩媚的邻桌脚上魔法回路发着晨曦的光,眨眼间就已在她不远处用手凭空施展着神术治愈着因法术而枯萎的植物,卷着神力的声音也传入她的耳中,“他说,今天中午的时候,他听灵濡沫——额,这谁啊——说,在圣吉诺尔蒂斯、影山、安其拉迪斯和罗夫斯卡亚四所学院的正中心有一所洋房,觉得蛮有趣的,想邀请大家一起去探个险。”

  她微微愣了片刻,从凌霜手中接过的绿色怀表险些就这样掉下,她匆忙拉住它银色的链条,开了盖的怀表能听见指针的声音,她冰色的眼是一片茫然的恐惧。

  片歇后她缓过了神,紧紧攥住那条银色的锁链——银质的链条甚至嵌入了皮肉,周围泛红。

  “他有跟你说……都有谁会去吗?”

  ——求你了。

  少女翠绿的眼里没有波澜,挂着无奈的笑容任黎清怡用不大的力道玩笑一样捏着自己的面颊——但透过发丝而落的光洒下的阴翳里头,那片无边的幽深绿色泛着翻涌的波涛,如同装着一片新生的森林般的眼眸黯淡了一瞬,整片森林在一瞬间枯萎死亡,又在下一瞬重新抽出鲜嫩的枝条,只是枝头已经没有春风会拂过,只有飘落的雪花和来自冬日的凄凉与寒冷。

  ——请不要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宁愿他没说,我宁愿你不知道。

  “哦?这个嘛,有哦。不过我想想……嗯……他自己、轩壹——这谁啊?我只听过安其拉迪斯有一个轩正经——、托尔、串串——咳咳,这真的是名字吗?——、尹枫、灵濡沫、喻昼——哎?这个姓蛮稀有的,二班似乎是有一个……——、异玄——咦?二班也有一个这姓的?——。”

  ——不……

  她抿紧了下唇。她从没有感到这样的无助和冰冷,像是被放置在冰柜里一般手脚冰冷,又那样无力地手足无措着。她慢慢松开攥紧链条的手,将怀表小心地放进了储物手镯里。

  少女似乎也在那一瞬颤了颤,翠绿的眼里已是一片幽深得似乎要溺亡的死寂,像是已经走过了太多个叫人绝望和无助的夜,已经失去了光、也失去了一身尖刺的荆棘。

  ——命运的齿轮,这么快就已经开始,重新转动了么?

  “哎,对了,他还说了,他这节课结束以后,就会直接去那里了,而一些暂时没时间的过一会儿去,和他一起去的这一批大概是他、轩壹、托尔、喻昼、串串——还是想吐槽啊——和尹枫。哎哎,你要不要去啊?”

  她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引以为傲的大脑已然难以思考。

  仅存的最后一点儿理智仍记着的便是他那边的课程是仅有半个小时的大陆魔法史,魔法自修课比他们生生多出二十分钟,即使为了等待安其拉迪斯那儿的情侣二人组和他的好友、影山的那位闷骚,此时也早已出发。她再顾不上许多,不等宣告下课的钟声敲响就已飞奔出去,双腿上的魔法回路都闪着冰蓝的光芒,她现在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和凌霜最后那一声深沉得像是早已明了的叹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至少,请让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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