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聯盟/崩塌的城邦瘡痍遍地]錯亂時空的糾葛 section.2(下)

·秉承尿性,没有写完第二章的内容呢。

·有伏笔嗯,剧情并非是跟着视频走的来着,对应也是完全基本上不照着走啊我跟你们说!

  Section.2(下)

  她茫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眼神发直地凝望着房间尽头和室摆设的屏障,那道身影已经从视界之中消失,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捂住那一瞬忘了跳动的心口,沿着墙慢慢地走上去,垂在肩上的透彻的深蓝色长发已经松了下来,她随意地扫开耳后滑落下来的碎发,翠绿的眸子像葬着深不见底的深邃,没有一丝一毫的光。她一无所获地绕过书架,将摆放着杂乱文件与书籍的桌子上格外显眼的饭团收好。走入上方悄无声息的身影朝着她慢慢走来。

  “啊……果然、没有看错啊。啧……为什么顶着他的面孔呢?『怪物』!”她的语气带着极端的不耐,“真烦、离我远点!”

  泛着深蓝光芒的长剑一瞬出鞘,翠绿的眸子盛满的光早已在深夜里死亡殆尽,那些曾经那样柔软的堆砌成漫天温柔的新绿的枝条都已经化为了腐败的枯黄,她的眼里只有些什么都不存在什么也没有的空虚和冰凉,像是漫漫冬夜中覆尽一切的冰雪荆棘,尖锐又苍茫。她挥出剑时,喧嚣的、呼呼作响的风流也一并被带去了,锋锐的剑锋划出的弧度仍余留着极度深邃的色彩和光,席卷而过的风流将那身影推后数步,她烦躁地反手刺出一剑,贯穿腹部的伤口里什么也没有流出,像是那只是纯粹的肉块堆砌而成的躯壳。她边看着身影走开边掏着口袋和手镯,口中叼着那个饭团——不经意就将它吃了下去——不见那银色钥匙的踪迹后又蓦然折返回去,穿着长裤的腿上闪烁的光几乎和身后呼啸肆虐的风融为一体,她在书架前捡起钥匙,奔至门口插进钥匙。

  ——但最后她还是回过头去,看向那道已遍体鳞伤的身影,翠绿的眸子里仍有些温存尚留的光。

  走出房间后她将门锁住,望着空荡的长廊发着呆,她半倚着门,身后传来刺耳的撞门声,她慢慢蹲下来,松散的长发散在浅色的地上,她抿着下唇愣愣地凝望着面前的墙,抵着后背传来的声响和刺激愈来愈小,她眨了眨眼,有什么东西似乎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她静静地抹掉那些泪水,拍拍身上的尘灰站起身来,在所有声音被静寂所淹没吞噬时慢慢打开门。

  门里面已经恢复成了一片平静,什么也没有。

  仿佛刚刚的一切仅仅是错觉、如同海市蜃楼般虚无缥缈的幻影,她握住剑柄的手微微松开,周围环绕着的风不再暴戾地嘶吼。她慢慢走进去,桌子上有什么在荧荧灯光下折射出熠熠的光,她将拾起的银质钥匙反复端详着,内侧刻着“四楼顶楼的房间”字样——这柄钥匙不同于离影交给她的那柄,新颖得不像话,时光的流逝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她退出房间,走上了楼梯。

  顶楼的风比别处更大,耳际充斥着的窸窸窣窣又呼啸着冲击鼓膜的风声像是谁的叹息和悲戚。

  她似乎找回了什么自信、却也不敢因此就断言说绝对的把握。她试过几间房间,最顶层的楼梯旁安静栖息在小小一隅的房间被钥匙轻轻打开,映入眼帘的装饰简单朴素——唯有血红的沙发刺得视网膜升腾,鲜血般的色像彰显着什么悲壮又分外惨烈的事情——,她推开墙角的柜子,小小的玄冰鸟栖息在墙体的裂缝里头,冰蓝色的翎羽被墙那头的黑暗擒住,它无法脱离墙体的束缚。

  “弄不出来……啊、非常抱歉!”她轻轻扯动着被夹住的羽翼,玄冰鸟哀哀地啼鸣着,“真可怜呢,我救不了你呢,如果是离影的话估计是会有点办法吧?呐,等我一下,我去把他请过来。”

  她走下楼梯,回到少年所在的那间房间,草绿的帘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扇铁门。铁质的门看上去固若金汤,每一丝缝隙都被完美的黏合,她透不过最小的细密罅隙去看里头,那里只呈现出一片黑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那个、离影?可以稍微打扰一下吗……?有点事想拜托你。”她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的声音有点闷,“诶、凌霜?怎么了?”

  “四楼的房间里有一只玄冰鸟被卡住了出不来,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稍微帮一下那只可怜的神兽么?啊、其实没救出来也不要紧的……回去之后让魍跑一趟也可以……但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她一面抚着门一面说着,崭新的铁门没有灰尘也没有锈迹,新得像新生的嫩绿。

  门被打开了个小小的缝隙,离影探出点身子,面上是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突然感到有点饥饿,可以麻烦你帮我去寻找一下食物吗?这种状态也办法帮到那只玄冰鸟呢……”

  “诶……可是这种地方会有食材吗?刚刚去厨房可是什么都没有啊……啊啊……我知道了、我会去再转一圈找一找的,毕竟凤和异玄还下落不明、哦对,这是你的东西吧?”她将捡到的沾了红色粘稠液体的重炮零件从缝隙里递给少年,少年偏了偏头,泛着丝赤红的眼眸里露出些惊讶,“啊、是我的没错,当时跑得匆忙拿炮挡了一下攻击、就说怎么就用不了了,原来是掉了个碎片啊……谢啦。”

  “那我就……去寻找一下食物吧。”她说。

  少年似乎微微怔了怔,然后缩进去寻找了一番,再探出头来时一同伸出的手上拿着一瓶魔药,“没有什么东西了、给你个这个吧,没有魔力的时候可以喝几口。”

  “谢谢。我会尽快回来的。”她接过魔药的瓶子,赤红的液体在玻璃杯里轻轻摇曳着,鲜艳的色彩仿佛要燃烧一般火热又绚丽,熠熠生辉的色彩就如同面前这人纵驭的焰火、她翠绿的眸子映着这般炙热炽暖的色泽,那片似乎熄灭了光芒的森林慢慢又被天光所笼罩。她抬起头时,那扇门已经又一次关上了,从外面打不开它,她也走出房间,走下楼梯,逛到她第一次看见『怪物』的地方。

  那本来打不开的门却已经可以推开,她小心地推门进去,门内一片黑暗,她闭了眼在墙上摸索着按下开关。

  ——而她睁开眼时,那道身影安静地站在她面前。

  她也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身影,方才的创口什么也不存在了,她抽出剑鞘中锋锐的长剑,深蓝的剑锋流转着熠熠又锋锐的光,随着剑锋席卷的罡风几乎绞碎室内的装缀,但触及墙体时她只感觉置身紊乱的风流,五脏六腑都被狠狠绞了一番、她抿住下唇——鲜血从缝隙里渗了出来——,收回卷散的风流,身体慢慢靠着门下滑。她一手用剑鞘撑地确保自己的平衡,另一手已是急遽地斩出一剑,身影已闪到她身前,宽厚的手掌包合住携着飓风的剑锋,她抽回长剑变化招式,身影只轻轻晃过四溢的剑光,手掌已扼住她的喉咙。

  若是被墙体反弹回攻击,她绝不至如此狼狈,但现下她的剑被卡在罅隙中,极度扭曲的手关节若不接骨便使不了力,狭小的空间没给她留下退路。

  “啧……你明明就是『怪物』啊、为什么要长着这样的脸…?”

  她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身后隐隐悬浮的虚幻翠绿光团逐渐凝型,叫人窒息的无边黑暗却蓦然造访,视界内充斥的色彩是压抑的深黑,那张令她心绪纠缠错乱的面庞逐渐也散成了一致的色彩,她感觉到扼住脖颈的力度一点点散去,微凉的温度变为了一片空无,她微微垂下的眼帘覆住映出灿金碎光的翠绿眼眸,和那些光一并在浮浮沉沉之中沉入虚无的是隐约的悲怆和失望,细碎的声音几乎消融进周遭的静寂里头去,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真不负责…、”

  黑暗仅仅持续了数秒不到的时间,她眨了两下眼后视界就恢复了亮堂的光明,只是面前什么也不剩,只有橙黄色的暖系墙纸与破碎的瓷片。

  五脏六腑的剧痛已经逐渐趋于平静,她将剑鞘别回腰间,面无表情地接上右手脱臼的关节,翠绿的眼眸只掠过深浓的阴霾,将那片本该熠熠生辉的翡翠绿遮覆的是宛若死亡的深黑,透彻的色彩里满溢着的是空洞得没有意味的深邃。她活动着接上骨头的手腕和指节,淡淡地将长剑归回鞘内,站直后便望见旁侧泛着灰粉的浴缸中有什么银质的东西正泛着光,她俯下身捞起在浅浅的、绽开血丝的水中来回飘荡的钥匙,这把钥匙略显陈旧,内侧刻着的字却意外清晰。

  “二楼……寝室、?刚刚似乎有看见这么一间房间啊……”白皙的指尖轻轻抚过掌心的钥匙,她回身推开门走回门前的大堂,这儿仍是空无一人,却伴随着玻璃破碎声隐隐似乎有什么声音回响了起来。

  ——“咦?有——人——在——吗——?”

  那声音听来熟悉得不行,又模模糊糊得仿佛隔着浓浓的、缥缈虚无的轻纱,翻卷的云雾将声音晕成大片的迷雾。她顿下脚步想听一听,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刺耳的金属与木材的摩擦声,发闷的肉体撞击声响得在耳边炸裂,这里分明空无一人、却又仿佛有人在一般热闹又喧腾。她疑惑地、安静地倾听了片息,声音如它出现时那样突兀地戛然而止,本该寂静的地域又一次置身于叫人手脚冰凉的死寂中去,她又转了几圈,却没有如愿再次听见那声音。

  “怎么回事……是她?不不不、他们明明已经进来那么久了,又完全没有碰上面,应该早就走了才对、绝对不是,才对……。”她边走上楼梯,边疑惑地自语着——但在什么被遗忘的角落里,又有什么在叫嚣着『没错哦』的答案——。

  而她也已在这般思索里踏上了二楼,循着记忆在那间挂着『寝室』门牌的门前停下步伐,仍轻微抽痛的内脏在体内叫嚣着,她微微捂住头,有什么东西、什么被雪藏在难以察觉角落中的曾经存在过的记忆慢慢抽离出来,那种交融的杂错混乱的记忆让她大脑隐隐作痛,她甩开那些想法与记忆,冗杂繁多的思维里只有那么一条留存了下来。她用捡到的银质钥匙打开面前嵌在墙体凹陷里的门,地面的尘灰似已被拂去,木门扫过地面留下的痕迹已了无灰尘,她小心地推开门时没有什么声响,安静得如同死去。

  但门内又分明并非空无一人,铺着白床单的两张床中央缩着一个人影,银白的发似乎颤抖着。

  她将门紧紧锁上,慢慢靠近少年。

  “呃、哇呜、是谁?!”少年蓦地抬起头来,她分明看见那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无措和仓皇,恐惧着什么也为此而警惕不已,她后退了半步,血红的重剑抡起血色的狂澜,燃烧的血焰炽热得要将血脉骨肉一并吞噬,她指尖凝聚的风流慢慢将血色的焰光卷散,“冷静一点异玄,是我,凌霜。”

  面前的少年似乎慢慢冷静了下来,眼眸中浮浮沉沉的光又化为了熠熠的神采,“啊、啊,是你啊……抱歉了呢。看到了呢……『怪物』什么的、你也看到了吧?”

  她索性盘腿坐下,半靠着床上垂下来的床单,她的头这时仍在隐隐作痛,盘亘不肯散去的零零碎碎的散落的碎片在思维的空间里乱窜着,本谨慎缜密的头脑早已无法正常地思考、紊乱的碎片连成的是迷雾后的真相之线,她现在还穿不过那片掩埋了『真相』的云雾,迷失在追溯过无数次的时空里的记忆慢慢重叠着,却也炸成了一片错乱的画面,所有的一切乱糟糟地交融在一起,她揉了揉太阳穴,这片记忆的交战让她感到头脑发昏、像要爆炸一样肿胀。

  “如果说的是传言中的『怪物』的话……的确是。”她回应着几十秒前少年的话。

  少年似乎慢慢抽了抽嘴角、像是在试图勾勒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哪怕她看不出那个笑容里面曾经所带有的不羁与阳光,以往半点正形没有的吸血鬼总沐浴在熠熠的光下,如今终是也坠入了无光的黑暗里,唇边的笑也染上了本不该属于他的阴郁和晦暗——,似乎是自己也清楚尝试无果,少年环住自己的手臂收得更紧了,“那个东西、那个根本不算人却长着人面孔的『怪物』……不想面对了啊、长着的,是她的面孔啊…、叫我怎么下手……”

  “抱歉、打断一下,你是说、『她』?”她忽的坐直了身子,“难道不是『他』么?”

  她清楚地看见,在那双血红色眼眸眸底慢慢溢上来、充盈的是名为『惊讶』的情绪,那话语里似乎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是口误,是当真表述着那个意思的人称代词,“抱歉……看你的反应,似乎、真的是长着女孩儿面孔的……?”

  “啊、我看见的『怪物』,长着的是子匀的脸啊。难道不是『她』……?”异玄绞着床单的手微微一顿,讶异地看着她。

  浅绿色的长睫毛轻微颤了颤,她闭上眼,脑内浮现出来的面庞仍是那熟悉不已的模样,灿金的发垂在结实高大的身躯后,眼里是炽白的温暖得叫人心安的光、那其中跃动着凶戾也温柔的电光,如果说这张面庞和她所看见的『怪物』无法重叠的地方,或许便是唇角那个嚣张而不羁、挑衅而讽刺的笑容了,那个『怪物』的面孔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和情绪,仿佛是人皮所制的面具一般,空洞的眼窝里只有没有波澜和光芒的玻璃珠,那只是毫无灵魂的『人偶』一样的存在,冠以怎样的面孔都无所谓都没有差别。她慢慢转开眼,唇角的笑容自嘲而微微悲伤,翠绿的眸子只转过些更加低沉深邃的无法言说的光。

  “呵……我想那么多做什么呢、什么用也没有,到头来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她自嘲地低声说着,中性的嗓音里带着化不开的阴郁。

  少年只捕捉到了微小的字眼,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多了份疑惑,“什么?”

  “不,什么也没有、”她轻轻摇了摇头,垂落肩膀的长发轻微地飞扬,甩落发梢沾染的些许血,她的手指轻轻触了触剑柄,微凉的温度刺得她感到些许的寒意,她转过视线,异玄的眼里是些不解和茫然,“呐,那所谓的『怪物』,长着的并非什么『她』或『他』的面孔,它什么人的脸都没有长着呐,它只是被施以了幻术,你内心最深处藏着的是什么、谁被你珍视地放在心尖,它就会呈现出谁的面庞,所以每一个人看见的『怪物』都是不尽相同的。”

  但过份炙热了些的手指放在她的唇前,吸血鬼的面上是些不同寻常的凝重,“它来了。”

  守着黑暗与黎明的极冬:[真的赶不及嘛……(๑•̀ㅂ•́)و✧]

  白皙的手指悬停在泛着荧光的屏幕上,映着屏幕的冰蓝色眼眸是冻结一切的冰色海洋,却是在最尽头的天穹上洒下温柔的天光,她轻轻用指甲敲着屏幕,偏头对身边饶有兴致注视着聊天界面的少年无奈地说着——她不着痕迹地微微退开了一小步,冰蓝色眼眸里是隐隐的悲伤和不忍,也有些痛苦与后悔——,“啊、她不理我,都五分钟啦,看上去是赶不上了呢、她只能跟灵凤走了啊。对哦、你答应了凤哦、啊、那就我们先过去了?”

  联络器在她手心微微晃了一下,她垂下视线,彼方的回复姗姗来迟。

  北极之韵:[抱歉了呢,恰好就有事情拜托下来,真的赶不上了。你们先去吧?]

  “看来是只能这样了啊。”尹枫扫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金蓝色的眼里不知情绪,一眼能望见的似乎只有广袤无边的空辽和虚无,被掩埋之下的究竟是些什么已经无人能探索。她也无奈地笑了起来,视线落在绘有冰蓝色黑桃的浅蓝色表盘上指针已经偏向了正下方,镀银的罗马数字镶着一层金色的包裹,“啊、快要六点了呢,再耽搁的话半夜都出不来了呢。大家快点出发吧、啊对、影你可能要做好等将近一个小时的准备哦,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守着黑暗与黎明的极冬:[嗯。那么我们就先走了,影会在街区尽头那里等你们!(❤´艸`❤)]

  她发出回复,将联络器收好,看向仍然分外明亮的盛夏时分天光熠熠的天的那一头,映着虹光的冰蓝色眸子是片温柔的悄然整片消融开来的本是冰洋的海洋,她微微轻柔地笑了一下,深蓝色裤袜下再度亮起冰蓝色的光,“那么、就出发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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